【磊凡】前度 5
前文戳这
终于憋出来了，之后就不虐了不虐了（乖巧）
下班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郭子凡拎着公文包看这雨也没有要停的架势，叹口气回办公室窝着，下班时间出租车不好打，打到了也是坐地起价。
怎么看都不如自己待一会，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说不定还要面对赵磊，想想都尴尬。
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除了日常打招呼，两人基本零交流。
正好整理下今天的报告，再好好研究研究。
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大概会找个电脑打游戏，当年可是个死宅的网瘾少年，不过三年过去成功转型为工作狂，对于那些满屏打杀的单机游戏也只觉得闹得慌。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郭子凡其实蒙了一下，来电显示上的赵磊两个字太过刺眼。
如果没记错这是回国后两人的第一次电话。
“喂”
“你在哪”
“在公司...”
“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
“新闻上说这暴雨要下一天的，出租车都不愿意出来，你别在这事上犯倔，地址告诉我”
赵磊温温柔柔的语气让郭子凡心里的那根弦不可避免地松动，报上地址挂断电话后他把整个人蜷进沙发里看窗外阴沉的天。
半个小时后赵磊让他下楼，跑到公司门口时看到赵磊撑着一把蓝色雨伞站在门口，隔着朦胧的雨雾，郭子凡却依然可以看清他的脸。
三年的时光让他有了愈发成熟的棱角，可微笑间带起的温润总能让人想起青涩的年少时光里那个翩翩少年郎。
上车时还是淋了点雨，赵磊打开暖风又把纸巾递给郭子凡。
“回去了给你煮点奶茶喝，这种天气容易感冒”
郭子凡低头专心擦被雨打湿的刘海没有回应，赵磊也不介意。
“房子找的怎么样？”
听到这句问话时郭子凡瞪圆眼睛看向开车的人，对方没有转头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
“我在茶几上看到中介的宣传单了”
语气里面的平静让郭子凡有点不安，他默默低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
“我找房子就是因为，你那里离公司有点远，我不太方便”
“没别的想法...”
“我知道”
车子遇到一个红绿灯，赵磊这才转头看身边依旧低头的人
“你别紧张”
郭子凡低头蜷起来的鹌鹑样子逗笑了赵磊，习惯性想摸一下他的头毛手刚刚抬起便又放下。
“不用事事顾虑到我，你不欠我什么”
我们只是曾经相爱而已，如今一切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是你亲口对我说的，都过去了。
“其实我该感谢你的，让我清醒一点”
“找房子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帮忙，我跟中介都混熟了”
感觉到身边人明显松口气，赵磊又笑着转过头去，红灯变为绿灯，车子重新启动。
缩在袖子里的手指攥紧，其实郭子凡的心里不好受，感情这个东西没有对错，只是谁更清醒的问题。
三年的时间让他把赵磊从心里一点点放下，回国再面对他时心里除了那些回忆里的青涩莽撞再无多余的悸动。
时间和距离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它把你曾经所有的眷恋化为记忆中的零星碎片，再拼凑不出完整的爱情。
回国看到赵磊时郭子凡清楚得看到他眼里跟从前一样的爱慕，可是透过他的眼神，郭子凡只能看到三年前的自己。
记忆中的自己。
其实郭子凡一直看得比旁人透彻，他清楚地明白赵磊只是将自己困于回忆，倔强地不想离开。
哪怕过去三年他也想让对方过得好，困于回忆自欺欺人的你，一点都不好。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很大，前方似乎有点堵车，好多司机不耐烦地摁喇叭，大家都想早点回家。
郭子凡索性阖上眼睛假寐。
“如果当时我不想你走，你会不会就不走了”
大概以为他睡着了，赵磊很小声地提问，当然也没指望得到回答。
这是最后一次这么问了。
我也在慢慢放下了
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
他没注意到身边人呼吸的紊乱，明明开着热风郭子凡却觉得有点冷。
如果当时，能认真说一说就好了，可惜我们都太年轻太自负
一心为对方好的一意孤行，又放不下身上的那点架子
最终让所有的感情分崩离析
可惜，从来没有如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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